年11月,我顺利通过机构面试,有学校社工和精防社工两个职位可供选择。综合来看,精防社工岗位薪酬高还离家近,有明显优势,而我却很犹豫。因为那时刚刚发生了轰动全国的一名精神障碍患者打死9岁男孩的事件,我很怕我以后的服务对象都是这类严重肇事肇祸的患者,担心工作中会有生命安全威胁,还担心长期面对严重精神障碍患者,会被影响,出现各种心理问题……
带着这些纠结和害怕,我开始了我的精防社工生涯。仔细翻阅了在册患者的档案记录,在进行实地探访、深入了解严重精神障碍患者后,我才发现他们当中很多人其实都是你我身边最常见的普通人,有自己的家庭,做着普通的工作,过着普通的生活,唯一不一样的是他们生病了,这种病是一种慢性病,和糖尿病、高血压一样,需要通过长期服药控制病情。
实际工作中,精防社工并不会时刻充满危险,长期接触严重精神障碍患者也不会思维不正常——这其实是因为公众害怕,产生了误解和偏见,最终形成了对严重精神障碍患者的污名化现象。这种污名化代表了很多人对严重精神障碍患者的看法,甚至有的患者本人和家属都有误解,产生严重的病耻感,不敢就医吃药。
花姐就是这样一个案例。病例档案下发到社区后,我按照惯例进行电话访问。刚一表明身份,就被挂了电话。想要上门访视,也是一直被拒绝。社区康复医生请求网格物业帮忙协调,花姐生气地扬言要去上级部门投诉。眼看花姐好几个月都没有门诊取药记录了,我们非常担心她因为停药而病情复发。
后来,我设法找到了花姐妈妈,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