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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靶点第二代抗精神病药心境稳定作用的受体有哪些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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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图景变化对精神障碍疾病谱的影响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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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相障碍的遗传学研究揭示了哪些风险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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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虑障碍与脑部影像学的变化有何联系,给我们带来哪些提示意义?
年11月6日,线上开启的「精」英论道精神医学青年医师研讨会顺利召开。本次研讨会议邀请到医院张医院张宁教授共同担任会议主席,多位精神疾病专家齐聚一堂,聚焦精神障碍疾病,围绕相关疾病的遗传因素、检查技术、治疗药物等各个方面,深入交流最新进展与临床经验。经典的精英论道环节,围绕双相情感障碍的早期识别方法与药物治疗策略进行了多角度探讨。
多点发力:从多靶点共同作用聚焦精神分裂症诊疗
精神分裂症具有五个维度的症状,包括阳性症状、阴性症状、认知症状、情感症状和攻击性症状1。这些症状与多巴胺受体、5-羟色胺受体等受体密切相关。浙江大医院胡少华教授围绕第二代抗精神病药物,深入阐述了其心境稳定作用的受体特征。
D2受体是精神分裂症阳性症状的核心受体,临床抗精神病药物剂量与D2受体阻断能力具有相关性2;D3受体则与认知功能息息相关,D3受体拮抗剂可能通过增强前额叶皮层中乙酰胆碱的释放,解除对投射到伏隔阂或前额叶皮层的多巴胺神经元活动的抑制等来改善认知功能3。
研究表明,5-羟色胺1A(5-HT1A)受体-C/G多态性通过调节副交感神经张力影响焦虑水平4。在大脑中,5-HT1A受体还参与介导经典抗抑郁药和5-羟色胺选择性再摄取抑制剂的抗抑郁作用。另外,研究发现5-HT6受体拮抗剂和激动剂均可以改善认知功能5,5-HT7受体干预也可以产生类抗抑郁药效果6。5-HT7受体激动剂通过G11/12通路转导激活Rho酶和MAP激酶瀑布效应,积累ERK活性,促进神经分化、成熟及增殖,最终改善认知障碍,5-HT7受体拮抗剂则通过Gs通路转导改善工具性学习、空间记忆、情感记忆等7。动物研究还显示,肾上腺素α2拮抗剂也表现出类抗抑郁药作用8。
胡少华教授指出,在精神分裂症的治疗中,第二代抗精神病药物对D2受体及5-HT2A双重阻断,在治疗剂量下减弱锥体外系反应和血清催乳素升高的副作用。其中鲁拉西酮作为拮抗剂对D2受体、血清素5-HT2A和5-HT7具有高亲和力,对于肾上腺素α2c、肾上腺素α2A和D3受体具有中到低的亲和力。多点发力之下,鲁拉西酮能有效治疗成人精神分裂症,不良反应发生率低,安全性和耐受性良好。胡少华教授强调,通过挖掘抗精神病药物新的治疗靶点,将不断推动精神分裂症诊疗的发展。
降钙素原:脓*症的危险分层及指导抗生素合理使用
近几十年,我们所处的社会环境发生了很大变化,这种变化会对精神疾病谱产生哪些影响呢?空*医院王化宁教授对此进行了相关分享。
王化宁教授指出,人存在的关系世界有三种形式:与自然相关联的人生、与精神实体相关联的人生,与人相关联的人生。生物-心理-社会功能是递增的等级系统,但不是平等的。
年,美国纽约州罗彻斯特大学精神和内科教授恩格尔在《科学》杂志上发表了题为?需要新的医学模式:对生物医学的挑战?的文章,提出应该用生物-心理-社会医学模式取代生物医学模式。近30年来精神障碍疾病谱受到社会图景变化的影响。代群效应或阶段效应,让不同文化背景下族群的精神障碍疾病谱存在显著差异。需要指出的是,还原主义、个人主义和集群主义构成了精神障碍疾病谱变化的内在动力。
欧洲30个国家人群精神疾病(包括部分神经系统疾病)12个月患病率排名显示,焦虑障碍患病率约14%,位列第一。王化宁教授指出,动机系统和认知网络在人的焦虑中起着关键作用。总的来说,社会图景变化对精神障碍疾病谱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如何应对成为精神科医师必须思考的问题。
追根溯源:双相障碍的遗传学研究
双相障碍临床分型包括双相Ⅰ型障碍和双相Ⅱ型障碍,发病机制尚不十分清楚。目前倾向认为,遗传与环境因素在其发病过程中均有重要作用,而以遗传因素的影响更为突出9。《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第5版(DSM-5)将双相障碍归为独立的单元,并放在精神分裂症谱系及相关障碍、抑郁障碍之间作为桥梁。医院王强教授指出,这种调整与近10多年来精神疾病基因组协会(PGC)研究(PGC1~3)结果有关。
PGC1显示,ANK3、SYNE1、ODZ4等位点经校正后仅2个达到全基因组显著,但均无法在验证集中重复。PGC2发现精神分裂症与抑郁可对双相障碍进行预测,提示上述疾病之间存在共同的遗传基因。
在PGC3中,对双相障碍亚型的患者进行了全组基因关联研究(GWAS)。研究显示,双相障碍SNP遗传度为18.6%,双相Ⅰ型障碍SNP遗传度为20.9%,双相Ⅱ型障碍为11.6%。随着研究的深入,我们还发现中国汉族人群双相障碍的潜在位点为TMEM,双相Ⅱ型特有的位点SLIT3可能升高中国汉族人群的精神分裂症的发生风险,而双相的不同亚型可能与碳酸锂治疗反应有关。
王强教授认为,未来的研究目标应该提高研究中双相及亚型的样本量,完成跨种族、跨疾病的进一步探索。
细致入微:焦虑障碍与脑部影像学研究
焦虑障碍是最常见的精神障碍。南京医院王纯教授从焦虑障碍的脑部影像学研究出发,分享了相关的进展内容,也带给我们深深的思考。
焦虑障碍的影像学首先经历了假说发展,包括年的?恐惧环路?和?杏仁核-PFC环路?假说,再到年的?焦虑环路?假说。从人类影像学研究证据看,背外侧前额叶、背外侧前扣带回和背外侧海马属于认知监控系统(CCN),脑内侧前额叶、脑内侧前扣带回、杏仁核等属于情绪调节系统(MRC),焦虑障碍患者情绪加工的CCN和MRC系统可能发生异常。
对于广泛性焦虑症的患者来说,其脑皮质区域和杏仁核之间的功能连接存在缺陷;惊恐障碍患者脑-边缘、丘脑-皮层通路等广泛脑区的灰质体积降低,同时额叶白质也出现异常,在海马、枕叶等区域,脑区的代谢物水平也发生异常。纹状体、杏仁核、纹状床核和默认模式网络的异常则见于社交焦虑障碍患者。
王纯教授团队研究发现,惊恐障碍患者的终末纹的床核(BNST)作为中继站,接受情绪调节脑区和信息感觉脑区的调控,并将信号传递给认知监控区域。广泛性焦虑症患者的缰核与全脑的功能连接存在异常。有荟萃分析显示,焦虑障碍患者的双侧前中扣带、双侧岛叶、双侧丘脑、三角部额下回、左侧尾状核等脑区部位活动增加,但左侧三角部额下回、左侧额中回、双侧眶部额中回等部位活动减少。
王纯教授总结道,广泛性焦虑症和惊恐障碍脑功能异常较大,社交焦虑症和恐高症较小,更多倾向验证额叶活动减少,边缘活动增加,目前研究存在磁共振技术的局限,未来需要进一步深入研究。
精英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