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质性精神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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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10/29 20:07:00

上一期,书单君和“书米”们分享了《对中国95后及00后深入骨髓的剖析:当今孩子活在“第三只笼子”里》(?点击阅读)

这一期,我想和大家聊一个可能有些沉重,但事关我们每个人人生体验与幸福的话题。

前些天,79岁的知名作家琼瑶突然公开了一封写给儿子和儿媳的、“人生中最重要”的信,交代了她的身后事——万一到了该离开之际,绝不抢救,各种急救措施都不需要,让她没有痛苦地死去就好。

无独有偶,3月18日,开国大将罗瑞卿之女,66岁的罗点点在接受《新京报》采访时表示,自己也立下了希望“尊严死”的“生前预嘱”。

能多活一些日子难道不好吗,为什么她们会拒绝各种急救措施呢?“尊严死”又是怎么回事?

关于这些问题,今天我要和大家分享一本特别的书,《最好的告别》。

作者阿图·葛文德是白宫最年轻的健康*策顾问,出生于医生世家,还是《时代周刊》评选年全球“位最具影响力人物”榜单中唯一的医生。

书的副标题是“关于衰老与死亡,你必须知道的常识”,但在我看来,葛文德的思考和讲述,远比常识震撼。尤其是他对死亡以及临终关怀的理解,更是刷新了我的认知。

我们误解了衰老和死亡

从出生那刻起,每个人都在不断老去。这是无人可以摆脱的命运。

然而,“衰老”成为一个问题,其实并没有多长时间。

比如,在美国,年时,65岁以上的人在人口中的比例还不到2%。20世纪初时,美国人的平均寿命也不过50岁。

平均寿命短就意味着,人们在大多数时间与健康相伴,愉快地生活,直到某一天,被疟疾或心脏病之类的突发疾病袭击,撒手人寰。

不过,随着医学的进步,人均寿命逐渐延长,比如美国在20世纪30年代的人均寿命就到了60多岁。到今天,绝大多数人会活足一个完整的生命周期,死于老年。

葛文德说,不管你采用了什么办法想留住青春,衰老都是不可逆转的事情——

从30岁开始,心脏的泵血峰值逐年下降,人们跑步的长度和速度都赶不上过去;

40岁左右,肌肉的质量和力量开始走下坡路;

50岁开始,骨头以每年1%的速度丢失骨密度;

70岁的时候,大脑灰质丢失使头颅空出差不多2.5厘米的空间,老年人在头部受到撞击之后,会很容易发生颅内出血;

80岁时,我们会丢失25%—50%的肌肉;

到85岁,40%的人都患有教科书所定义的老年失智(痴呆症)。

老年是一系列的丧失。作家菲利普·罗斯则形容:老年不是一场战斗,而是一场谋杀。

然而,由于“老年”对人类来说还是一种比较新鲜的情况,以致于人们看待这一生命下行阶段时的态度出现了问题。

我们需要帮助的阶段往往很长,我们认为这是一种缺陷,而不是新出现的、预料之中的事态。我们经常炫耀某个97岁的老人跑马拉松的故事,仿佛类似事例不是生物学上的奇迹,而是对所有人的合理期待。

而正因为我们没能很好地接纳衰老,也就没有正确地理解与衰老相连接的死亡。

在很多人印象里,医院是起死回生的地方,医院会被说成是“救治失败”——就好像救治必须成功,死亡都不该发生一样。

“书米”们不妨回忆一下,在医院里,有一种情景是不是每天都在大量发生:

身患绝症的病人或重病缠身的老人躺在ICU(重症监护室)的病房,戴着呼吸机,靠各种管子输入维持生命的营养液,他早已意识模糊,不能说话。为了“抢救”,他可能还会接受多次胸外按压、电除颤等急救措施,直到再没有任何办法能找回他的生命体征……

可能有人要说,人还没死,就该尽一切努力延长他的生命,这难道还会有什么不妥吗?

生命当然要努力挽救。但在某些情况下,你的这种坚定信念可能就会动摇了。

痛苦的两难抉择

一位朋友和我讲了一个他所亲历的故事。

年,这位朋友38岁的姑父确诊得了骨癌(恶性肿瘤),而且是晚期。

在经一月有余的初期治疗后,姑父的身体状况愈来愈差,医院提出了两个治疗方案:

方案一:截掉整个下肢后进行放疗。这样做可以适当延长姑父的寿命,但过程很痛苦,放疗后的生活也完全不能自理;

方案二:不截肢,进行普通保守治疗。这样的话,预估姑父只剩半年的生命期,癌细胞将迅速扩散,直至吞噬生命。

面对这两个方案,家族内部发生了巨大分歧:

朋友的姑父要求放弃治疗,他无法忍受失去整个下肢带来的生理、心理痛苦;

家人却希望截肢,多活一天是一天,这既有积极救治带来的心理安慰,也有不忍亲人就这么离世的心结。

我相信,不少“书米”也都遇到过类似的两难境地——

明知结局是“死亡”,是使用各种医疗手段,哪怕痛苦万分,也要尽一切可能延长患病亲友的生命时长?

OR

在适当的时候选择放手,牺牲一些生命的长度,让病人带着尽可能少的痛苦离开?

很多人认为,选择继续积极救治、延长生命是正确的选择。但在《最好的告别》中,葛文德却为我们描述了这种选择不那么“积极”的一面——

当我们无法准确知道还有多少时日时,当我们想象自己拥有的时间比当下拥有的时间多得多的时候,我们的每一个冲动都是战斗,于是,死的时候,血管里着化疗药物,喉头插着管子,肉里还有新的缝线。

我们根本是在缩短、恶化余下的时间,可是这个事实好像并没引起什么注意。我们想象自己可以等待,直到医生告诉我们他们已经无计可施。

但是很少有医生已经无计可施的时候——他们可以给病人功效未知的有*药品,手术摘除部分肿瘤,如果病人不能吃东西,就给他植入饲管,总会有办法的。我们想要这些选择,但这并不是说我们自己急切地想要做这样的选择。

事实上,我们经常根本就没做选择。我们依靠默认项,而默认项是:采取措施。治疗点儿什么!有解决办法吗?

他认为,这是现代社会才有的悲剧。

对大多数人来说,因为不治之症而在监护室度过生命的最后日子,完全是一种错误。

你躺在那里,戴着呼吸机,每一个器官都已停止运转,你的心智摇摆于谵妄之间,永远意识不到自己可能生前都无法离开这个暂借的、灯火通明的地方。大限到来之时,你没有机会说“再见”“别难过”“我很抱歉”或者“我爱你”。

最终,因为我那位朋友的姑父态度坚定,拒绝截肢,家人也只能听从他的愿望。临终前一个月,他提出要回到乡下老家,医院度过最后的日子。

最后的那几天,他虽然已很虚弱,但仍把诸多后事做了清晰交代。年新年前一周,他在自己熟悉的家中告别了这个世界。

怎样才是最好的告别?

请别误会,这位朋友的姑父按自己的意愿走完了生命的最后时刻,但书单君并不是在鼓励大家让重病亲友放弃治疗。

某些情况下,因为不治之症在监护室度过生命的最后日子是错误,但干脆走向另一个极端也不一定可取。

葛文德认为,我们其实还有另一个选择,那就是“善终服务”或“姑息治疗”。

标准医疗和善终护理的区别并不是治疗和无所作为的区别,而是优先顺序的不同。

普通医疗的目标是延长生命。为了有机会获得未来时间,现在,我们要牺牲你的生存质量——通过手术、化疗、把你送到监护室。

而善终服务是让护士、医生、牧师以及社工帮助致命疾病患者在当下享有可能的最充分的生活——很像疗养院改革者们安排员工帮助严重失能者的方式。对于绝症,这意味着致力的目标是解除疼痛和不舒服,或者尽量保持头脑清醒,或者偶尔能和家人外出——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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