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年左右前开始接受雌激素和抗雄激素的治疗,性欲和自慰行为逐渐消失。因为厌恶自己的性兴奋,所以觉得从这一点上来说还是比较好的。因为持续的失眠倾向以及轻度抑郁等等的症状来到精神科门诊,希望接受精神科的治疗。
就诊时:头发稍长,后面用头绳扎起。皮肤稍黑,稍肥胖但结实的体型。以前也有过想要接受性别重置手术的想法,但自己清楚即使实施性别重置手术,也无法在容貌上接近真正的女性。站在社会的立场上有所顾虑,因此有所迷茫。如果能通过精神科的治疗改善的话希望接受治疗。在男性案例中,即使都抱有着对自己性别的违和感,但不同的病例也有着各种各样的经历。大多数的人对自己的男性身体抱有着强烈的厌恶感,有接受性别重置手术的愿望,但有不少人都会拼命抑制住这样的想法,过着不引人注目的生活。对于这样的例子,外表上和普通男性没有明显的差别,仅仅是有时在家里穿着女性服装的程度,但自认为这样的自己并不能被当作女性所接受,和女性的服装并不搭配。案例1中,在诊疗之后也并没有接受性别重置治疗的希望,开始觉得自己虽然意识上是女性,但无论身体是男性还是女性都没有任何关系,其后的生活较为安定。案例2则在其后,从某个时间点开始化妆,并身着女性服装就诊,最近强烈要求接受性别重置治疗。
另外,也有不少虽然外表看起来较男性化,但常常身着女性的服装,强烈要求接受性别重置的治疗,甚至还有强烈要求进行性别重置手术的案例,另外也有不少结婚生子之后,仍然希望进行性别转换,在外出时也身着女性服装,被社会孤立的案例。还有,部分案例认为女性的打扮能让心情冷静下来,在化妆,使用胸垫,说话方式和行为举止均为女性的同时,不希望接受性别重置治疗,在寻找工作的时候也清楚地希望作为男性工作。根据作为精神障碍国际诊断标准的DSM-IV和ICD-10,典型的性别认同障碍诊断需要,对自己生物学上性别的持续厌恶感,和对反对性别的持续认同感同时存在。而在男性案例中,有不少虽然存在对自己生物学上性别的持续厌恶感,但是却并没有对反对性别的认同感,认为自己不属于另外一个性别的案例。也有通过经常穿着女性服装和化妆,带来精神层面上的安定,不希望接受性别转换的治疗的案例。诊断标准ICD-10中,则把这样不希望进行性别转换治疗的性别认同障碍者作为双重异装症记载。同时,还有相当多的案例,诉说过至少在一段时间内会因为身穿女性服装而带来性兴奋。DSM-IV和ICD-10中把追求性兴奋而身着女性服装的案例作为恋物异装癖和性别认同障碍有所区分。恋物性异装癖在前期和性别认同障碍同样希望进行性别转换,但因为其主要目的是渴求女性装扮带来的性兴奋,因此应该是可以进行区别的。特别在男性案例中,从国际诊断基础中看到的诊断上的问题,以及性别转换治疗后的社会适应等等,还残留着很多今后值得讨论的问题点。
2)女性例案例3:29岁,女性从记事开始便认为自己是男性,认为自己是女性身体的这一点是某种错误,有过站立排尿的经历。在小学入学时,强烈希望作为男子学生入学,之后在校长的帮助下在学校内被作为男子学生对待。小学6年级时候,借着肋骨骨折的机会,开始束胸,而骨折治愈后也继续穿戴着束胸。初中2年级的时候把胸部束缚得更紧。高中毕业后,考入某大学的理学部。趁着入学的机会,将名字改成了中性的名字。毕业后立刻开始在母亲经营的商店帮忙,并没有做过其他另外的工作。有过6年交往关系的女性并有过性关系,但最近离开了这位女性的身边。因为讨厌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身体,因此即使是在面对这位女性的时候也绝对不会将自己身体暴露出来。虽然高中和大学时代的朋友知道自身实际是女性的情况,但邻居并不知情。母亲在讲到自己的时候会说“我家的儿子……”,妹妹也自然的会叫“哥哥”的称呼。在小学入学时,经过了医生的身体检查,结果是完全的女性。高中入学时的染色体检查也显示出了同样的结果。从一年前,开始接受雄性激素的治疗。就诊时:声音较低,短发,外表上给人一种沉稳男性的印象。虽然其他人反对自己接受性别重置手术,但本人却认为身体是一种畸形,希望接受性别重置手术。而且如果要接受手术的话,希医院接受手术。了解必须要经过心理咨询的步骤。如果最终没有办法接受手术也只会认为是没有办法。即使没有实际功能,也希望在外表上和男性尽量一致。案例4:31岁,女性童年时期基本只和男孩子在一起玩,对娃娃等女孩子的玩具没有兴趣。因为自称自己的时候叫“僕”(日本男性的自称),时常被父母提醒,但却怎么都没能改正。初中和高中时虽然制服是水手服,但会在裙子下面穿男式短裤,上身穿衬衫上学。高中毕业后,在建筑公司工作,虽然已经得到了社长的信任,但是怎么也无法坦白自己是女性的事实,工作8年后辞职。在之后经历过一段时间的打工生活。从1年前左右开始,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建筑公司。喜欢社交的性格,有着很多的朋友,但只有高中时代的部分朋友知道自己是女性的事实。从高中2年级开始和数位女性保持着性关系,有着4年的同居经历,考虑到对方进而分手。内衣只穿着男士短裤,即使是炎夏也身着马甲,因为胸部不太明显,卫生间也使用男性卫生间。24岁的时候将姓名变更到现在的姓名。到25岁之前,因为厌恶健康保险上面记载性别没有加入健康保险。就诊时:受过日晒的健壮体格,短发,声音较低,外表上看上去为完全的男性。直到现在并没有在外面暴露出自己是女性的事实。存在对性别转换治疗的抵抗并因此迷茫。最痛苦的是对自己性别说谎的事情。对现在的身体较为满意,但现在有无论如何都想变更户籍上性别的想法。在女性病例中,经历基本相似,从童年时代就开始对身穿女性服装产生厌恶感,站着排尿等的情况也比较多见。通过小学之前穿着短裤等等的事情,虽然能得到来自周围某种程度上的默许。但从初中入学开始仍会对女子学生的制服产生抵抗,或是在短裙下着短裤,又或是在上学路上身穿校服,进学校之后上身更换成衬衣等等。关于发病时期,大多数的病例都从童年开始便拥有着相反性别的意识,其中的少数则在童年时期认为性别并没有特别的意义,从青春期才开始有反对性别的意识。在某些案例中,到了青春期的时候,常常抱着为什么自己会在女子学生中更衣这样的疑问,认为自己的身体被女性看到是羞耻的。同时,性别违和群体的心理状态,存在下面这样意味深长的事情。高中毕业后,作为男性生活的想法逐渐强烈,开始接受雄性激素的治疗。在之前像乘坐电车的时候会强烈感觉到来自他人的视线,从周围人的谈话中能听到,“男”“女”这样的话语,但在接受雄性激素治疗后这种不安和紧张感逐渐消失。在女性案例中,精神上比较安定的案例较多,但可以推测,其他的案例多少有着像这样的不安和紧张感。作为女性案例的特征,基本上多数的案例都有过性伴侣,并且勉强找到了工作,呈现出较为良好的社会适应性。但是,除了自己经营以外,选择的工作仅限那些临时的打工,不需要身份证明的工作。一般来说,希望进行性别转换的女性案例,在相反性别角色的达成上不会有很大的社会问题。在现代,除了希望性别转换的人以外也有很多身着男性服装的女性,因此即使女性身穿男性的服装,也不会显得很显眼。最多也就是对其不化妆的惊讶,而胸部的隆起只要穿着衣服就不会那么明显。与其相对,男性身着女性服装以及化妆的情况下,却会被周围认为相当奇异,如果在工作的时候也身着女性服装的话,有可能会出现被其他人孤立的情况。也有案例对脸上有胡须的这件事有着极端的厌恶感,洗脸,花费长时间清理胡须,想用化妆来遮住胡须的痕迹,不满足便不外出的情况出现。2.精神科就诊者的概要平成8年(年)8月到平成14年(年)6月之间,以对性别抱有违和感为主诉,前往埼玉医科大学综合医疗中心精神科就诊的男性有例,女性有例,在这里对总计的病例进行了总结。从年龄来看,相对于男性以20-30岁为中心直到70岁的年龄层相比,女性则大部分集中在10岁到40岁之间(表2)。在初诊前就有一部分人接受了某种的性转换治疗,特别是有30%左右的患者在精神科就诊前就根据医院开始了荷尔蒙疗法的治疗。在女性案例中也有不少接受了乳房切除的案例。同时也有一例在国外已经进行了性别重置手术的案例(表3)。表4记载了初诊时的主诉和对治疗的期待。初诊时希望进行包含外生殖器在内的性别转换治疗,没有犹豫的案例有例(约60%)。其中,在初诊时也有犹豫包含外生殖器在内的性别转换治疗,希望先按照治疗程序进行,再考虑手术的案例。
有52例中出现了除性别焦虑以外的精神症状,有26例出现了需要实施药物疗法程度的强烈抑郁症状,其中15例有精神分裂症状。其中还有一例表现出明显的精神发育停滞(表5)。
在对于性幻想对象的调查中,相对于大部分的女性例(ftm)对女性抱有性兴趣来说,男性例(mtf)中仅对男性有性兴趣的有47例,仅对女性有性兴趣的有23例(表6)。同时,性取向不明的女性例中,也包括了想要改变自己的性取向,被别人邀请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开始交往的情况。从发病年龄来看,初中毕业以后到20岁左右才开始抱有性转换希望的案例中,男性有20例,女性有6例。同时,对于被判断有精神分裂症状的10个案例中发病年龄较晚的案例,需要在诊断上进行慎重的考虑(表7)。根据DSM-IV,诊断为典型的性别认同障碍的诊断需要同时拥有对生理学上性别的持续厌恶感和对反对性别的持续认同感两方面。相对于女性案例基本上都同时拥有着两方面的男性案例中,虽然有着对生理学性别的持续厌恶感,但是并没有对相反性别的认同感,其中认为自己不属于相反性别的案例有15例。相反,有29例的男性案例有对相反性别服装和身体的漠然憧憬,但并没有明显的对自己性别上的厌恶(表8)。在表9和表10中记载了男性案例和女性案例的特点。女性案例的症状和经历基本相似,性的对象基本上都仅限女性。男性的案例则呈现出各种不同,性的对象也不仅限于男性,会出现不对反对性别认同的案例。有不少男性案例被社会孤立,在性格上也有不少的问题。诊断和之后的社会适应都将作为今后的课题。3.性别认同障碍的分类1)根据经历的分类性别认同障碍存在着一次性和二次性的分类方式。一次性指的是在身体发育初期便认为自己所属于相反性别,从生活史等等的部分也能看到相反性别的影子,而随着青春期第二性征的显现,精神上会出现混乱,对自己身体产生的性兴奋会抱有强烈的厌恶感,开始执意想要接受性别重置手术的治疗。二次性则会因为某种原因造成的人格上或是情绪的变化,出现想要变性的想法,其中有经过一段时期便消失的情况和固定下来的情况。在实际上临床方面,特别是男性例中,区分一次性和二次性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必须要考虑到本来是否是同性恋者或异装癖者,有时在因为精神混乱性急希望接受性别重置手术的时候也和其他精神疾病不同,会出现夸大自己病史的情况。而对于这样的病例,则特别需要进行慎重的对应。虽然性激素疗法和精神疗法有效,但是也有如果如此轻易就能够进入荷尔蒙疗法的话,可能会助长接受性别重置手术想法的见解。2)根据性对象的分类从性兴趣的对象来说,可以将性别认同障碍分为同性恋型,异性恋型,双性恋型,无性恋型四种。男性性别认同障碍者的性取向各不相同,而女性的性别认同障碍者则绝大多数都是同性恋型,极少出现异性恋型。这里说到的同性恋或是异性恋,均是以生物学上的性别来看的,并不是以本人自己的性别认同为准。希望接受性别转换治疗的女性,通常会强调自己不是女同性恋的事情,虽然从自己性别认同来看并不属于同性恋的范畴,但根据这样的分类则会分类为同性恋型。她们即使和女性有着性关系的时候也会有自己是在和异性保持着性关系的意识,而在发生性关系的时候会保持穿着内衣不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身体。这样的性行为通常在有着同性伴侣的女性案例中普遍出现。与其相对,希望接受性别转换治疗的男性的症状和经历则呈现出各种各样的情况,性对象不仅限于男性,甚至有婚姻史,有孩子的同时依旧希望接受性别转换的案例,和不少在接受性别重置手术以后和女性维持着同性恋关系的案例。4.同时出现的精神疾病在性别认同障碍的案例中,有不少因为性别违和感引发严重的抑郁症状,反复自杀的案例。虽然有值得同情的方面,但从其行为显示出了自我构造薄弱的这点上,应该慎重研究对性别转换治疗的适应性。不用说,靠自主意志选择性别转换治疗的时候,需要排除明显精神发育障碍的案例。在对人格障碍进行诊断的时候,虽然某种程度上可以加入患者的主观想法,但在面对麻药和安眠药的乱用等等的重大犯罪历史的,陈述内容无法衔接缺少信赖性的,癔症所伴随的人格障碍的,妄想症等等的人格障碍案例的时候,应该进行慎重的长期观察。精神分裂障碍症状中就存在出现希望接受性别转换的愿望,另外在精神分裂障碍的急性期,也存在症状和希望接受性别转换的愿望相结合的情况,也有在精神分裂障碍的症状消失后留下了希望接受性别转换的愿望的情况。对于精神分裂障碍的鉴别,需要听取详细的个人史,虽然判断作为精神分裂障碍特征的症状是否存在是一件比较容易的事情,但同时,需要留意以下几点:也就是说,性别认同障碍的话①对于自己生物学上的性别所属于哪一方有着清楚的认识,②不觉得自己原先的性别是因为谁的原因改变了或者改变的,③清楚只有外科医生可以实施性别重置手术,④没有其他精神上的异常经历,交流能力较为良好等等。另一方面,在对性别有着违和感的案例中,大多数都给人感觉不存在人格上的问题。根据文献,在对性别有着违和感的案例进行详细的精神医学检查中,除了希望接受性别转换的愿望之外没有精神分裂障碍等等狭义的精神疾病,不属于任何人格障碍类型的案例约占40%,与笔者的印象相同。5.儿童时期的性别认同障碍相对于极少一部分在成人才呈现出性别认同障碍的人来说,儿童时期的性别认同障碍比起成人时期要更多,但其中在成年之后还保持着希望接受性别转换的愿望的人则只占到了一小部分。在ICD-10中,记载有儿童时期性别认同障碍的三分之一到三分之二有着同性恋的倾向。而对于成年的性别认同障碍群体来说,治疗有着相当的困难,有不少案例为了接受性别转换治疗不得不接受精神科的心理咨询。即使性别认同障碍存在生物学上的原因,其在儿童时期出现也应该被认为是妥当的,在这里介绍关于儿童时期性别认同障碍研究的现状。虽然有报告对母亲在怀孕期间更希望要男孩还是女孩,兄弟姐妹的人数,出生顺序,养育孩子的方法等等和性别认同障碍的关联性进行了调查,但最终并没有得出一个明确的结论。有数例关于儿童时期被诊断为性别认同障碍的病例之后愈后的报告。虽然根据不同报告有所差异,在成年之后还持续保持有性别转换欲望的案例在2%~10%之间,但可以认为,大部分的想法会随着发育成长自然消失。另外也有,在性别转换愿望持续一直到消失的期间,是否能够从儿童时期的症状进行区分的议论。有报告指出,不仅仅出现了希望成为相反性别的愿望,同时主张自己就是相反的性别,这样的案例在成年后还保持着性别转换欲望的可能性很高,同时还有报告指出,父母对孩子穿着相反性别服装宽大的情况下,在成年后还保持着性别转换的可能性很高,但最终却还是没有一个确定的见解。虽然对儿童时期包括家人实施精神疗法、行为疗法实施的意义有着各种各样的意见,但如果从成年后的治疗困难来看,至少在儿童时期尝试治疗有足够的价值。在我国对性别认同障碍的诊断、治疗相关的临床经历还很匮乏,不少一般的临床医生在面对主诉为对性别抱有违和感的患者时会产生一种困惑感。但从性别转换治疗,特别性别重置手术能够给患者的人生带来巨大转机的这一点上来看,精神科医生在判断手术适应的时候责任是相当重大的。虽然对性别认同障碍的精神疗法大多以无效告终,但是根据每个人确立具体的现实目标,通过给本人包括性别重置手术等等的各种各样治疗方式的选项,也可以认为是一种接近于精神疗法的治疗方法。希望从今往后,其他地区的医疗机构在对性别认同障碍的诊断和治疗进行多方面的研究讨论中,设立专门的医疗小组。以上资料整理自知乎“佐倉奈緒”。如有版权问题,请在后台联系公号方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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