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质性精神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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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3/13 20:54:00

导读

以往发生此类伤害事件,往往以处罚精神病患者告终,如武汉砍头案、上海世外小学伤害案等。如何从机制上减少伤害事件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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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6月10日,湖南岳阳,平江县的湖南省强制医疗所病室内的精神病人。△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学生群体性受伤害事件,再度和重性精神病患者产生关联。3月14日下午,河北唐山市丰润区光华道小学门前发生一起伤害学生案件,犯罪嫌疑人崔振江当场已被控制,但17名学生受伤的惨剧已经发生。其中两名学生伤情严重,分别医院医院治疗,其余15名伤员分别在唐山市5家医院住院治疗,至发稿时未见更新最新的救治情况。犯罪嫌疑人次日被宣布为偏执型分裂症患者。

3月15日,丰润公安局通报犯罪嫌疑人崔振江患有偏执型分裂症时,还宣布,其案发时具有完全刑事责任能力,已被刑事拘留。目前,发布在唐山市丰润区公安局官方微博上的该通报已经被删除。

不过,事发第二天便快速公布鉴定结果,多名专家质疑通报鉴定的专业性。“鉴定一言九鼎,应该慎重,由专业人员完成,有详细的鉴定报告书”,曾任江苏省无锡市精神卫生中心精神科主任刘锡伟提到。

重性精神病人:风险何来?对谁追责?

据卫健委网站,中国部分地区精神疾病流行病学调查显示,中国15岁以上人口中,以精神分裂症为主的严重精神障碍患病率约为1%左右。为了便于管理,《精神卫生法》将严重精神障碍患者定义为精神分裂症,偏执性精神病、分裂情感性障碍、双相情感障碍癫痫所致精神障碍和精神发育迟滞伴发精神障碍等,其中,前4类为传统意义上的重性精神病。

以最为常见的精神分裂症为例,患者是否更暴力?“当精神病未得到治疗,暴力风险最大,而当治疗到位时,暴力风险会大幅下降”,美国国家心理健康研究所给出的答案是,大多数患有精神分裂症的人都不是暴力的,但易有自伤行为。病程发展依赖于基因与个体环境相互作用,物质滥用或治疗不到位会增加暴力可能性。

北京大学精神卫生研究所所长陆林表示,精神分裂症患者在病情支配下,出现幻觉,如“听见有人要害他”,不受自己控制,可能会出现暴力行为。据《重性精神疾病管理治疗工作规范(年版)》介绍,发病时,患者丧失对疾病的自知力或者对行为的控制力,可能产生危害公共安全的行为。

监护人“承重”

若认定重性精神病患者无完全刑事责任能力,该由谁来承担后果呢?有伤害行为或倾向的患者“游荡”在社会中,该谁为之负责?

首先需要明确落实监护人。中国*法大学证据科学研究院教授胡纪念提到,现有精神卫生法所指监护人是,《民法通则》(现为《民法总则》)上具有监护资质的人。具体是谁呢?监护人应该是一个具体人,处理具体事务,比如,精神病人住院手续到底谁来办?

根据《民法总则》,成年人精神病人监护人顺位依次为——配偶,父母、子女,其他近亲属以及其他愿意承担监护职责的个人或者组织。

在监护人有争议情况下,若“组织指定”结果不服,可提出诉讼,由法院裁决。胡纪念认为,法院委托鉴定精神病人是否有无民事行为能力,甚至无刑事责任能力,需要“小几个月”,这一阶段如果患者故意伤害或者触犯刑法,没有指定监护人,这可能会导致脱节情况。

投入不足和求医困境

从中央到地方,精神卫生事业发展依赖于整个体系的重视和投入。年10月经济学人智库发布的《亚太地区精神卫生综合评价指数》显示,中国在精神卫生领域上的经费仍低于所有健康领域经费的1%。

陆林表示,中国精神科投入和发达国家比,人均水平大概是发达国家的十分之一。但就发病率而言,无论贫穷国家还是发达国家,差异不大。有研究发现,严重精神障碍患者患病率相对稳定,与地域、种族、经济发展水平等关系较弱。

而在中国,重性精神病患者有总数不低。据疾控中心网站,中国各类精神疾病患者超过1亿人,其中,重性精神疾病患者万人以上。卫健委网站提到,精神和神经疾病在中国疾病总负担中排名居首位,约占疾病总负担的20%。

“散居”社会,专业管理缺失

自年开始,中国重性精神病人的医院为核心转向社区、乡镇层面。年,“中央补助地方卫生经费重性精神疾病管理治疗项目”工程的推动,全国60个示范点开始进行筛查、登记,建立患者社区档案,定期随诊、随访。年,重性精神疾病社区随访管理纳入国家基本公共卫生服务项目。再到年《精神卫生法》的颁布,规范社区管理严重精神障碍防治工作模式。

王晓慧介绍,目前,对重性精神病的管控,由社区对重性精神病患者进行登记,对家属进行补助,免费服药,有症状协助住院,出院后社区医生登记、定期随访、发放药物,家属要负管理责任。

陆林认为,社区精神看护虽有探索,但部分地方落实不足,“人员配备很重要,社区医生不够,精神科社区医生更少,基层医生职业水平限制,整体上还有改善空间”。另外,社区精神病志愿工作需要很高的知识素养和技巧,家庭医生与患者及其家属沟通不畅,依然会阻挡了病人在社区“养病”。

“目前社区思维模式主要是一种有敌意的社区高压管控,视精神病人为‘危险分子’,并以无能力推定’为主”,*雪涛认为,监护人和社工是精神病人最后信任之人,本来应该代理精神病人的利益,最后却替公共安全承担管控责任,导致监护人和被监护人利益对立。良性的社区服务应当是“善意地围绕”——符合伦理、保守秘密、提供知识、帮助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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