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中,有一个非常玄妙的概念——福报。
福报不同于福气,福气只是短时间的好运而已。而福报包含了一生的福。
佛教将“口身意”所造作的行为,称为“三业”。人生的幸与不幸,就是由于过去所造的业力不同的缘故。
很多人都希望能修福,希望自己的生活过得好一些,过得自在一些,富足一些。
可是,自己积的福已在自己的起心动念、言语造作中被折损了,自己还不知道。
福报将要耗光的人,有这三种特征,有一种也要警惕。
1管不住嘴,乱说话一个人的福报大不大,从他会不会说话就能看出来。
佛在《无量寿经》中告诫人们,要“善护口业,不讥他过。善护身业,不失律仪。善护意业,清净无染。”
佛把口业排在第一,口业清净,然后才讲身业和意业,可见其分量之重。
一个人每次说出伤人的话,都是在给自己造业。
在网络时代,人们传播流言的成本极低,所以键盘侠大行其道。
他们热衷于把流言、闲话当作谈资。
肆无忌惮的谈论别人的隐私,对别人评头论足,一旦不合心意,就开始出口成脏。
中国第一代女星阮玲玉,就是因为某小报对她本人的私生活妄加揣测,指指点点,导致舆论哗然,阮玲玉不堪重负,吞安眠药自杀。
鲁迅还因此撰写了一篇文章——《论人言可畏》。
舌上有龙泉,杀人不见血。
很多人谈是说非,藏否人物,还洋洋自得,一副指点江山的架势。
但却不知道,作的业多了,迟早要报应到自己头上。不会说话、有口业的人,日积月累,福报都从这张嘴里跑光了,生活也是坎坎坷坷很凄凉的。
《格言联璧》中说: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
口是伤人斧,言是割舌刀,有三种话不要说,最是护口业,能积德。
不说抱怨的话。如果仔细观察一下大家会发现,身边不抱怨的人,可能也有生活得不好的,但是整天抱怨的人,几乎没有看到一个生活过得好的。而且常常是越过越不好。
不说揭人短的话。与人相处时,尽量避开人的隐私和缺陷,不揭开,不评论,不嘲笑,避讳不言,明白不谈。为自己留口德,为他人留面子。
不说废话。没事互不打扰、有事言简意赅,是普通朋友之间交往的最基本礼仪。废话连篇,喋喋不休,就是在浪费彼此的生命。
2管不住身,无底线据《正法念处经讲记》,佛在为诸比丘弘法时曾说:“身业三种,所谓杀生、偷盗、邪淫。……如是三种身不善业得果报少,果报轻软。”
换句话来说,佛是告诉我们,人的行为一定要有底线,否则就是造了恶“身业”。
底线是什么?凡是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的行为,都是犯了身业的恶行;凡是有利于人的行为,都是身业的善行。
孟子曾经说:“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
他说人必须要有四种德行:恻隐之心、羞恶之心、恭敬之心、是非之心。
传说,神农尝百草而始有医药,神农氏因此被誉为我国中医医药及医药文化的创始人。这个传说来源于《神农本草经》,其原文是这样的:“神农尝百草,日遇七十二*,得荼而解之”。这是一个与神农氏、炎帝共生的传说,三者有一个产生、加工、完善以至于最后定型和传播的过程,是人们共同“工作”的结果。正因为这样,我们很有谈一谈这个记载的必要。
一、关于“神农尝百草,日遇七十二*,得荼而解之”的来源与转述
《神农本草经》又叫《神农本草》,简称《本草经》、《本经》,这是我国现存最早的中医医药典籍。它的原书已经散佚,现在看到的由后人从历代本草书中集辑而成,所以,该书有三卷、四卷、八卷的不同记载。这本书按上、中、下三品分类记载了种药物的主治、功效。除此之外,它还总结概括了药物的四气五味、有*无*,君、臣、佐、使的配伍原则及服药方法、剂型忌宜等中医方药基本理论。这个典籍托名神农所著,实际上是历代医家医药知识和经验的总结。关于这个典籍的成书年代,一说是春秋战国时期,一说是汉代。我们不妨笼统一点说,成书于秦汉时期吧。这正是炎帝、神农氏传说的形成时期(主要集中于春秋战国时期),最早转述这个传说的文字大多数也是这个时期出现的。
除《神农本草经》之外,还有下面的这些书籍也记载了这个传说:
西汉·刘安《淮南子·修务训》曰:“古者民茹草饮水,采树木之实,食羸蛖之肉,时多疾病*伤之害。于是神农始教民播种五谷,相土地宜燥湿肥饶高下,尝百草之滋味,水泉之甘苦,令民知所避就。当此之时,一日而遇七十*。”
晋·干宝《搜神记》卷一:“神农以赭鞭鞭百草,尽知其平*寒温之性,臭(读音xiù,泛指各种气味)味所主,以播百谷。”
晋·皇甫谧《帝王世纪》云:“炎帝神农氏……尝味草木,宣药疗疾,救夭伤人命。”
唐·司马贞《史记·补三皇本纪》谓:“(神农氏或炎帝)于是作蜡祭,以赭鞭鞭草木,尝百草,始有医药。”
宋·罗泌《路史·外记》说:炎帝神农氏“磨蜃鞭茇,察色腥,尝草木,而正名之。审其平*,旌其燥寒,察其畏恶,辨其臣使,厘而三之,以养其性命而治病。一日间而遇七十*,极含气也。”
宋·郑樵《通志》记载:“民有疾病未知药石,乃味草木之滋,察寒热之性,而知君臣佐使之义,皆口尝而身试之,一日之间而遇七十*。或云神农尝百药之时,一日百死百生,其所得三百六十物,以应周天之数。后世承传为书,谓之《神农本草》。又作方书以救时疾。”
清·袁了氏《增补资治纲鉴》云:“作蜡祭,以赭鞭鞭草木。民有疾病,未知药石,炎帝始味草木之滋,察其温平寒热之性,辨其君臣佐使之义,常一日遇十二*,神而化之,遂作方书,以疗民疾,而医道立矣。”
二、“神农尝百草,日遇七十二*,得荼而解之”的原始记载与转述给我们的暗示
神农尝百草的传说最初以口耳相传的方式流传于民间,最后为文人记载。我们不妨假设《神农本草经》为这个传说最早的文字记载来源,此后的文献(除上面罗列的文献,还有诸如《太平御览》等文献资料也有类似的记载,这里不一一罗列)记载就是对这个记载的转述了。细读这些转述材料,我们不难发现其中的加工成分。这些加工成分与神农氏、炎帝传说的演变、定型和流传在步调上有惊人的一致性,显示出加工者对这个传说加工“与时俱进”的思路。其中,下面几个方面的内容尤其引人瞩目:
其一,神农尝百草的传说和中医术语
上述转述材料中出现了有关中医药的术语,这是一个应该值得注意的现象。在《神农本草经》中,著述者仅言“尝百草”,到淮南王刘安编著《淮南子·修务训》时则称说“尝百草之滋味”,再到干宝编著《搜神记》时就有了“尽知其平*寒温之性,臭味所主”了,此后,转述者的叙述中有了“审其平*,旌其燥寒,察其畏恶,辨其臣使”等描述,稍具中医药常识的人就知道,转述者在转述这个传说时使用了越来越多、越来越清晰与接近准确的中医药术语。归纳起来,这些术语涉及到了后世医家所说的“四气五味”、“十八反”、“十九畏”、“君臣佐使”及药物的有*无*、适应病症等问题。
听人们转述这个传说时,一定有人会问:神农氏尝百草而始有医药,那么,在当时,神农氏辨明了药物的四气五味吗?诸如此类的问题。转述者也许先会一愣神,然后说:当然,当然。我们现在做一番如此的合理想象,一定会引出对此感兴趣的人一连串的相关问题。
这里面隐含有这样的逻辑:神农氏是医药的始创者,焉有不知药物的“四气五味”、“十八反”、“十九畏”、“君臣佐使”及药物的有*无*、适应病症的?若说神农氏对此一无所知,你能信吗?你还会相信神农氏是医药的始创者吗?转述者引用这些知识有用以印证神农尝百草的传说的真实可靠的目的,也有弘扬神农氏首创中医药的历史功绩的目的,即神农氏是医药的始创者,也就是举凡与医药有关的知识的始创者。中医药的发现,对中医药知识的总结并使其上升到一定的理论高度,在此基础上建立中医一系列的理论体系,这是历代医家共同劳动的结果。将中医药的发现及中医药知识、理论体系的建立归功于神农氏这个个体,乃是一种英雄史观的体现,可以理解但并不据以说明史实,也就是说:不可信以为真。
那么,转述者在转述这个传说时为什么要引用这些中医术语呢?
一种可能是转述者用当前的科学知识和话语方式诠释远古史实记载,在凸显局部真实的同时,使传说的主人公变得越来越“无所不能”,也就是越来越具有神话色彩:传说的主人公之所以如此神奇是因为他是神、是圣,而不是人——传说的主人公的能与不能及功绩因此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借用现在的词汇来说,这是用当代人的科学知识和话语方式来重塑传说,结果是将有关于人的传说引入了神话领域,传说人物及其事迹因此被无限放大,染上了浓厚的神话色彩。这是这个传说演变的基本方向之一。
其二、“赭鞭”之说与星际分野、五行理论
赭,即红褐色,赭鞭就是红褐色的鞭子。在五行理论体系中,这是与南方丙丁火相应的一种颜色,因为火是红色的。
在我国历史上虽然有神农非炎帝之说,但是,直到现在,炎帝即神农的说法乃是一种主流意见。据《史记》等文献记载,炎帝最初乃是天上一颗星的名字,具有天文意义上的星宿定位意义。按星际分野理论的说法,炎帝星位居南部天空,与我国南方地区相应。我国南方地区的气候特点之一是炎热,故有南方炎天之说。五行理论综合上述现象,将其纳入自己的理论体系,形成了“火”这一行与南方、红色、炎热、丙丁等等串联为一个系列的表述。五行家们把这种表述比附于人间帝王,则有南方之帝为炎帝之说。现在,人们将神农氏与炎帝视为一人,又将南方之帝名为炎帝,再将炎帝神农氏纳入神话体系,人们说这位南方之帝拿着红褐色的鞭子这种法宝也就是顺理而生、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神农氏或者炎帝真的“以赭鞭鞭百草”“磨蜃鞭茇”吗?这种说法是转述者结合星际分野和五行理论,在神农氏口尝百草的基础上进一步将其加工演化的结果。说神农氏“以赭鞭鞭百草”“磨蜃鞭茇”,神话色彩更为明显。从现象上来说,这也是用当代人的科学知识和话语方式来重塑传说。
其三、“七十二”与神农尝百草的传说
神农尝百草的过程中真的会“日遇七十二*”吗?答案是否定的。这个“七十二”并非实指而是泛指。稍具文言常识的人都知道,在文言文中以“三”、“十二”等特定数字泛指数量、数目之多乃是文言文的一个特点。这里的“七十二”以及其他转述材料中的“七十”与“三”、“十二”有同样的功能,作者以“七十二”这个泛指多的数字来描述神农氏遭遇中*的次数之多,目的在于彰显传说主人公首创医药的艰辛。
那么,著述者为什么要用“七十二”这个数字而不用其它数字呢?
解释这个问题或许要联系我国古代的天文、历法、物候知识,尤其是历法知识。我国古代有“七十二候”之说,这是我国古代结合天文、气象、物候知识而形成的最早的历法。“七十二候”之说源于*河流域,完整的记载在公元前2世纪的《逸周书·时训解》中。它以五日为一候,三候为一气,六气为一时,四时为一岁,即一年;一年合二十四节气七十二候三百六十天(只取其整数)。各候均以一个物候现象相应,称候应。其中植物候应有植物的幼芽萌动、开花、结实等物候现象;动物候应有动物的始振、始鸣、交配、迁徙等物候现象;非生物候应有始冻、解冻、雷始发声等物候现象。七十二候候应的依次变化,循环往复,反映一年中气候变化的一般情况。著述者用“七十二”这个数字,隐喻七十二候,暗示神农氏在一年三百六十天中,每一天都有“遇*”的遭遇。
解释这个问题似乎还要涉及阴阳及《易经》等术数理论。在《易经》等术数理论中,一至九这九个基本数字归属为阴、阳两大类:奇数为阳,偶数为阴;九为阳数之中的极致,八为阴数之中的极致,而七十二则是两者相乘之积,也就是阴阳两个极致生成的结果和极致。按阴阳理论的解释,“阴阳合和而万物生”(语见《淮南子·天文训》),世界上万事万物都是阴阳相生的结果。换一句话说,阴阳相交可以变生万事万物达到一个无穷无尽的境界。这就是说,七十二这个数字隐含有无穷多之意。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著述者用“七十二”这个数字,乃是夸张之词,目的还在于彰显传说主人公首创医药的艰辛。
事实上,“七十二”这个数字应该不止上述两个来源,限于我的知识,无法作进一步的说明。这是十分遗憾的事情。
郑樵在转述这个传说时说先民们在口尝百草的过程中“一日之间而遇七十*”,又说“神农尝百药之时,一日百死百生”,其中的“七十”、“百”应该是“日遇七十二*”的变通说法,其意义是一样的。
其四、“周天之数”与神农尝百草的传说
在郑樵的转述中出现了“周天之数”,什么是“周天之数”?“周天之数”是多少?这两个问题涉及到了我国古代的天文学知识。“周天”一词源于天文周天说,它是古代天文学上的术语,是观测者眼睛所看到天体上的大圆周。在这个大圆周上,我们的肉眼能看到太阳绕地球运行一周,它的周期是一个回归年,即三百六十五天五小时四十八分四十六秒。太阳在这个圆周上一共运行了约三百六十五度一十五秒,所以,《淮南子·天文训》说:“(五星)反复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而成一岁。”这大圆周又称为大圜,也就是*道。*道对应的度数为三百六十五度一十五秒,对应的日期为三百六十五天五小时四十八分四十六秒,取其整数就是三百六十五度、三百六十五天。再取其整数,就是三百六十度、三百六十天了。
郑樵引用传说,说神农尝百草“一日百死百生,其所得三百六十物,以应周天之数”,《神农本草经》载药种,两者都有一个暗示:周天有三百六十五度,一个周天共三百六十五天,对应在神农氏尝百草这件事情上,就是神农氏最后发现了三百六十五药物。为什么是这个数而不是其它数呢?因为在古人的意识中,人事与天体是彼此对应交相感应的,我们必须顺应天意而行事,这就是我国古代盛行的“天人合一”理论的基本内容之一。
其五、“蜡祭”与神农尝百草的传说
“蜡祭”之“蜡”读音为zhà。蜡祭,是我国古代一年一度的年终大祭万物仪式。《礼记·郊特牲》载:“天子大蜡八,伊耆氏始为蜡。蜡也者,索也,岁十二月,和聚万物而索飨之也。”郑玄注释说:“所祭有八神也。”这八神就是先啬、司啬、农、邮表、猫虎、坊、水庸、昆虫,都是与农业生产有关的神灵。这就是说,蜡祭乃是祭祀农神,含有酬谢农神的恩惠并祈愿来年丰收之意。据说,蜡祭用的祭品是粮食。陆德明在解释蜡祭时说:“(蜡祭之名)夏曰清祀,殷曰嘉平,周曰蜡,秦曰蜡。”换一句话说,蜡祭这种祭祀仪式至少起源于夏朝,到秦汉时代则改名为“腊祭”,这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腊八。现在,我们还能看到腊八喝腊八粥的习俗,腊八粥由多种粮食及干水果熬制而成,这是古代蜡祭祭俗仅存的影子。
司马贞、袁了氏将蜡祭与尝百草而始创医药并列,显示转述者已经将传说时代的神农氏开创农业和医药之功整合在一起,神农氏、炎帝的传说已经成熟和定型。
三、“荼”与“茶”给我们留下了悬念
“荼”是什么?这是在神农尝百草的传说时应该一问的问题。要弄这个问题,我们不妨先阅读下列两段资料:
魏了翁在《邛州先茶记》中写道:“‘茶’之始,其字为‘荼’。如《春秋》书‘斋荼’,《汉书》书‘荼陵’之类,陆(德明)、颜(师古)诸人虽已转入‘茶’音,而未敢辄易字文也。……惟自陆羽《茶经》、卢仝《茶歌》、赵赞《茶禁》以后,则遂易‘荼’为‘茶’,其字为艸、为入、为木,而谓‘荼’为芽秀,为苦菜,终无有命为‘荼’者矣。”
顾炎武在《唐韵正》(卷四)中说:“荼,宅家切,古音涂。按:‘荼荈’之‘荼’与‘荼苦’之‘荼’,本是一字。古时未分麻韵,‘荼荈’字亦只读为‘徒’。汉魏以下乃音宅加反,而‘加’字音居何反,犹在歌戈韵,梁以后始有今字。又妄减一画为‘茶’字……则此字变于中唐以下也。”
上述子告诉我们:“荼”和“茶”是古今字,或者说“荼”是“茶”的本字,从中唐陆羽、卢仝、赵赞以后,两者的音、形、义才正式分开,“荼”专指一种学名叫游冬的苦菜,茶则专指饮茶之茶、油茶之茶。
事情应该还没有完,因为在《神农本草经》里面,苦菜和茶都是药物。我们不妨再来读一读《神农本草经》里关于苦菜和茶的主治、功效记载:
清代孙星衍、孙冯翼辑本的记载如下:
《本草·菜部》(上品):“苦菜味苦寒。主五脏邪气,厌谷,胃痹。久服,安心益气,聪察少卧,轻身耐老。一名荼草,一名选。生川谷。”
名医曰:“一名游冬。生益州川谷山凌道旁,凌冬不死,三月三日采,阴干。”
案说文云:荼,苦菜也。广雅云:游冬,苦菜也。尔雅云:荼,苦菜,又槚,苦荼。郭璞云:树小如栀子,冬生叶,可煮作羹饮。今呼早采者为荼,晚取者为茗,一名荈,蜀人名之苦荼。陶弘景云:此即是今茗,茗,一名荼,又令人不眠,亦凌冬不凋而兼其止,生益州,唐本注驳之非矣,选与荈,音相近。
《茶经·七之事》引《神农本草经》得记载如下:
《本草·木部》:“茗,苦茶,味甘苦,微寒,无*。主瘘疮,利小便,去痰渴热,令人少睡。秋采之苦,主下气消食。《注》云:‘春采之。’”《本草·菜部》:“苦菜,一名荼,一名选,一名游冬。生益州川谷山凌道旁,凌冬不死,三月三日采亁。《注》云:‘疑此即是今茶,一名荼,令人不眠。’”《本草注》:“按《诗》云:‘谁谓荼苦?’又云:‘堇荼如饴’皆苦菜也。陶谓之苦茶,木类,非菜流。茗,春采谓之苦搽。途遐反。”
陆羽在《茶经·一之源》中说:“茶者,南方之嘉木也。其名,一曰茶,二曰槚,三曰蔎,四曰茗,五曰荈。”前者为现存流传较广的版本,从其原文和注解文字来看,著述者事实上是把“荼”、“茶”并列在一起来记载的。后者不知源自哪一种版本,它将“荼”、“茶”分开来记载,但是,注解文字却又将两者视为一物的暗示。但是,无论哪一种版本的记载都没有明言茶有解*的功能,倒是在记载苦菜——荼——时,说它“主五脏邪气”,有类似解*的功能。
这就给我们留下了一段文字公案了:“神农尝百草,日遇七十二*,得荼而解之”,这个“荼”是什么?是苦菜吗?是茶吗?有论者认为这里的“荼”指的是茶。如果“荼”指的就是茶的话,所谓的“得荼而解之”可能只有一种解释:在食物极端匮乏的远古时期,茶叶最初是作为食物来使用的。人们在又累又饿的时候,捋一把茶叶,一番生吞猛嚼之后,不但不饿了,而且还感觉神清气爽,精神为之一振:茶叶果腹提神的作用为人解除了饥饿困乏——“得荼而解之”,指的似乎应该是这个意义,而并非分解、消除*素,拯救中*病人这个药用功效。
四、郑樵的转述说明了什么
现在我们来讨论神农尝百草传说的真实性是一件意义不大的事情,因为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中医药的发现和创建是无数先民共同探索的结果,而非一人一时之功。作为传说时代的人物,神农氏或炎帝只是这个“先民”群体中的一部分(也不是一个人或两个人),将中医药的首创之功归属于神农氏或者炎帝,这只是加入了神话的传说,并非信史。
郑樵的转述是最有意思的。他是一位严肃认真的历史学家,他主张采纳信史以为史。为此,他反对两种记述历史的写法:用阴阳五行和灾祥之说来解释自然现象及其相关史实,用任意褒贬的方式书写历史及历史人物,认为这样的历史是“妖史”、“妄史”,是“欺天之学”、“欺人之学”。但是,他的信史观并不彻底,出于宣扬名教和教化的目的,他并没有完全按写信史的要求和方式来写《通志》,在这本书里也存在着一定的消极内容。细读他关于神农尝百草传说的转述我们就能发现和体会到这个特点:“民有疾病未知药石,乃味草木之滋,察寒热之性,而知君臣佐使之义,皆口尝而身试之,一日之间而遇七十*。”这是信史,他告诉我们中医药的发明乃是无数先民出于治病疗疾的现实要求,经过不断地尝试、积累、总结、提高而形成的。“或云神农尝百药之时,一日百死百生,其所得三百六十物,以应周天之数。后世承传为书,谓之《神农本草》。又作方书以救时疾。”这是对传说的如实的转述:社会上有这样的传说,虽然知道它并不可信可靠,但涉及到了作为三皇之一的神农氏的功绩,所以还是记下来。虽然如实记下这个传说,但终究并不是自己认可的“信史”,所以,特地来个“或云”——神农氏尝百草而始创医药的说法不是我的一家之言,乃是别人如是说的,我只是怎么说就怎么记,如此而已。这个“或云”颇有点作声明而自辩的意味。
五、对神农尝百草传说的两点猜测
其一、“七十二”这个数字的出现,暗示神农尝百草这个传说最初的叙述人在表述思路、论述方式上取法阴阳五行理及术数理论的自觉,由此或许可以揭示这个传说产生或形成的时间线索。
对于中国人来说,七十二这个数字的产生及其寓意至今仍然是一个谜。闻一多先生曾经专门做过考证,认为这个数字是一年总日期的五等分之一,是据五行思想演化而来的一种术语,因此,它的流行年份即是五行思想发展的年份。这种说法大概来源于《淮南子·天文训》,或者说《淮南子·天文训》是以另外一种方式完整的表述了这种意见。有心者不妨到《淮南子》中去浏览原文。
我们不妨假设这就是“七十二”的来历。它至少揭示下列事实:古人在创造这个数字时,首先借助了天文学方面的成就,即发现了回归年的时间及*道的度数。然后,将天文学方面的成就与五行理论整合在一起,解释物候现象,即以五行的循环相生解释一年四季及其相关的物候现象的循环往复、周而复始。最后,把这种解释及其思路衍射到其它领域和理论范畴,主要是术数理论。当这种解释及其思路衍射到神话领域,或者文学领域时,便产生了诸如神农尝百草之类的作品。关于这一点,我在前面解释七十二的来历时已做过解释(当然,限于我的水平,这样的解释未必恰当),这里不再重复。实际上这就是用五行理论解释自然和社会现象,是五行理论的利用问题。
由此,我们不妨再推测一下:先有天文方面的成就和五行理论,再有两者的整合,再有五行理论的运用。从这个意义上说,七十二这个数字的产生乃是五行理论发展的结果。
在解释叙述者言神农氏尝百草而日遇七十二*时,我倾向于认为这个七十二是取法七十二候回环现象的结果,因为叙述者的目的不单在宣扬中*的字数之多,更在于暗示在尝百草的过程中,主人公每一天每一时都有中*事件的发生,这才见其始创医药的艰辛。惟其如此,始创医药才“厥功甚伟”。由此,我认为这个传说中的“七十二”还应该是七十二候回环推理论产生发展的结果。
说到这里,我们不妨还推测一下:“七十二”这个数字的产生是五行理论和七十二候回环推理论产生发展的结果,将其运用于叙述神农尝百草的传说,则有三者同时而生的一致性,虽然后者应该略晚于前两者。由此,我们有理由推断,神农尝百草的传说与五行理论、七十二候回环推理论的产生、发展在时间上有吻合之处。五行之说最早出现在《尚书·洪范》中,五行理论形成于春秋时期,流行于战国时期。据考证,《尚书·洪范》成文于西周时期。七十二候循环推最早记录在《逸周书·时训解》中,据考证,这也是西周时期的作品。这样,我们可以推测:战国时期,可能就是神农尝百草传说最早的定型时期。
其二、“七十二”、“七十”、“十二”三个数字与“蜡祭”、“三百六十”、“周天之数”的出现,显示出神农尝百草的传说与我国古代人民在天文、历法、物候知识及相关理论体系的探索、积累、形成、发展,在时间上同步发展,在相关知识和学科领域之间互相借鉴、融合,表现为转述者往往会在这个传说的雏形或初始版本的基础上,适时结合一定时期的天文、历法、物候知识,对这个传说进行再加工。在这样的加工之中隐约可见传说产生的地域线索。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神农尝百草的转述材料是在这个传说的初始记载基础上的再加工,目的在于将其引入神话领域而使人物、事件披上浓厚的神话色彩,从而为这个传说的“真实性”寻找一定的合理解释。我们认为,转述者借用上述理论和知识来转述神农尝百草这个传说,这既是一种自觉行为,又是出于对传说再加工的实际需要。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转述者的这种自觉行为又为我们考察神农尝百草这个传说的产生地域提供了一定的线索。
正如大家所知道的那样,在漫长的历史时期,我国南方地区开发晚,文化发展相对落后,影响相对较小,而我国北方地区则与此相反,因而成为我国传统文化,特别是以儒家学说为代表的主流传统文化的发源地。考察阴阳五行理论、术数理论、天人合一观念,以及以周天说、七十二候回环推为代表的天文、历法、物候理论和知识,还有蜡祭等礼仪礼俗,我们就会发现,它们几乎都是最先发源于文化相对先进的北方地区的。这里面以七十二候循环推尤为突出:它所列举的物候现象最初只与北方地区的*河流域完全相应而与南方地区的物候现象不符,所以,后代有人不断加以修改完善以使之有广泛的代表性。我们现在看到的七十二候循环推,其内容各不相同,主要原因也就在这里。神农尝百草的传说为什么要借用“七十二”这个数字?这说明了什么?我个人认为只有一种解释:这个传说最初的发源地是在北方的*河流域,而不是南方地区,因此,叙述者要用北方地区现时的科学知识和话语方式来叙述这个传说。
有人一定会以传说中的“荼”来质疑这种推测:唐代以前的古籍中,“荼”一指苦菜,二指茶,两者都是南方植物。从物证方面来说,神农尝百草的传说所反映的史实为什么不可能发生在南方地区呢?这是一个合情合理的诘问。但是,如果结合我国的野生茶及产茶区的地理分布情况来看,这样的诘问有可能是没有说服力的。我们不妨假设这个“荼”就是茶。据田野考古证实,我国的野生茶树主要集中在西南地区,此外还有甘肃、湖南的个别地区,现在,我国四大主要产茶区的江北茶区位于*河中、下游北部,包括河南、陕西、甘肃、山东等省和皖北、苏北、鄂北等地,这是我国的北部茶区。这就是说,我国野生茶及江北茶区的地理分布情况并不否认我的上述推测,不仅如此,*河中游这个区域还与传说中的神农氏的活动区域在地域上相吻合。这也是一个不容忽视的“物证”。
顺便说一句:有人以神农尝百草的传说为依据,断言炎帝神农氏为中华茶祖、中华茶祖在湖南。我个人觉得这是以混淆神农氏与炎帝的关系为前提的一种假设,这种假设忽视了传说产生的时间、地域线索。
如果不具备这四种德行,做人做事都超越底线,那就与禽兽无异了。
史载,唐代李林甫未显达时,有相士说他有三十年太平宰相的洪福。
后来李林甫被削去官爵,抄没家产,反而责怪相士所说不准。
相士说:“相公的确有这份福报,但你不知珍惜。为了一碗鸭舌汤,要杀千只鸭;为了一碟烧鹅掌,把活鹅放在烧红的铁皮上面,让鹅惨叫着乱蹦乱跳,再砍下鹅掌作菜;你手下的奴才,也作威作福,胜过富贵人家。你的享受早已超过三十年宰相应享的福分,后代还须为奴为娼偿还。反而责怪我所说的不准,岂有此理?”
《易经》:“善不积不足以成名,恶不积不足以灭身。”
与人为善,甚至损己利人,这是“境界”;至少不损人利己,尤其不能损人不利己,不破坏社会风气,这是“底线”。
境界,不一定人人都有,只能用来要求自己,而不能强求别人也有。
底线,却是每个人都不能缺失的。一个人毫无底线,为所欲为,就算能一时呼风唤雨,却终会折损自己的福报,随时可能受到报应。
3管不住心,贪嗔痴古代有一首《心命歌》,其歌曰:“心好命又好,富贵直到老。命好心不好,福变为祸兆。心好命不好,祸转为福报。心命俱不好,遭殃且贫夭。心可挽乎命,最好存仁道。命实造于心,吉凶惟人召。修心一听命,天地自相保!”
这首歌说明了心与命运的关系,心好可转化恶运,心恶可败坏好运。
《了凡四训》云:“一切福田,不离方寸;从心而觅,感无不通”。
祸福无门,唯人自招,要想维系好的命运,转化坏的命运,关键在修心。
古德解释这个“心”,“三点如星相,横钩似月斜,披毛从此得,作圣也由他。”
三点一横钩就是心,披毛是指禽兽,圣人指有功于社稷的人。
一个人的一生是像禽兽一样,还是做圣人,取决于这块心田里面播种的是什么样的种子。
《达摩悟性论》有言:“ 三*者:贪嗔痴也。了了见贪嗔痴性即是佛性,贪嗔痴外更无别有佛性。”
佛认为,人类的种种苦难(如烦恼、争斗等)主要来源于自身的贪欲心、怒心、愚痴心,即所谓“三*”。
心能造作一切业,由业故有一切果。
东汉名臣杨震,因公路过昌邑。
县令王密是他旧交,为谢知遇之恩怀揣十金相赠,杨震拒而不收。
王密说:“此时深夜,无人知矣。”
杨震正声回道:“岂可暗室亏心,举头三尺有神明,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何为无人知?”
妄想纷飞的贪欲,损人利己的企求,怒目狰狞的嗔恚,怨天尤人的私恨,谬执迷妄的愚痴,拨无因果的邪见,凡是心生贪嗔邪见,就是意业的恶行。
一个人,如果心存善念,行中有善,上至孝敬父母,下至爱护家人,喜欢乐于助人,那么就会无形之中为自己积福积德,悄然改变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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