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质性精神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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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广州火车站广场打电话


火车到广州大概是凌晨4点来钟,车站人头攒动,热闹而又混乱,不时有开车和开店的人大喊大叫问人坐不坐车住不住店?还有兜售五花八门商品和拿着几部手机让人打电话的人,神神秘秘地四处与人搭讪。对这些我都没有兴趣,为了避免搔扰,我与老婆在车站左边的邮*门面台阶上寻了一处空地将行李放下然后围着它们坐下,苦等天明。


        五点多钟的时候,我们决定给妹妹打个电话,让她来接。于是掏出自己的手机拨打,无奈的是居然显示“不在服务区内无法接通”。这时我才猛然想起自己的的手机是家乡的本地卡,在广州已然无用。我嘱咐老婆好好守着行李,千万别乱走。这么多人的广场如果走散,那就麻烦了。我根本就不信任那些四处游走揽客打电话的人,别看他们老头老太居多,在广州车站肯定是有背景的,万一他们耍个花招诓赖我们,我们人生地不熟非就只有吃亐的份。我放眼一望,看到车站大厅左边有一家店,门口外摆着一部电话机,心想那里人多热闹且它又有固定门面,打个电话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兴冲冲地赶过去,刚站在那电话机旁,里面就有人喊:打电话到里面来。我抬头往里面一看,房间空荡荡的,只有左边立着一柜台,一个男人站在里面正与柜台外面一个年轻姑娘结账。姑娘问电话多少钱?男人说:80元。姑娘怯怯的样子,一言不发掏出钱给了慌忙便走。我心中暗忖:什么电话要80元?还是小心为妙!我走到柜台边问:电话怎么打?谁知话还没说完,冷不防那男人隔着柜台伸出一只手来就要抓我胸前衣服,同时凶神恶煞般说:我告诉你怎么打!我急忙后闪随后夺门而逃,到了老婆那儿胸口仍卟卟地跳。老婆问了缘由,脸都吓白了。


        但是电话必须得打,所以这个险还得必须去冒。这回我改了方向往流花车站那边去寻,终于在一个路口边看到一个摆电话摊的男人,摊子摆在门外台阶上,路上人来人往,路灯亮如白昼,这样的环境下应该比较安全吧!我边祈祷边走过去。我看到电话桌上放着一张价格表,2角钱1分钟,跟我老家的公用电话一个价,就不再问什么,拿起电话直接拨。很幸运一下就拨通了,妹妹与我约好在流花车站大门口等,大概八点半左右到。就几句话,一分钟都不到。放下电话我掏出一块钱递给摊主,摊主看都不看,只是将那价格表翻过来说:3分钟6毛钱,手续费每分钟5块,一共15块6。我本要与他理论一番,但想想恐怕难以讨到什么便宜,弄不好更要吃亏,再说15元钱比起那姑娘的80元也不算太离谱,于是心中释然。可是,当我掏钱的时候却又犯了嘀咕:只有12元零钱,其余都是百元大票。少给3元6吧,我估计肯定行不通;给百元他找吧,又怕他换张假的出来反说是我给的。容不得多想,我也只有咬牙将一张百元的票子递过去。我紧张地注视着他的双手,看着他将票子对着灯光照了照然后放入桌子的抽屉又点出84元4毛钱。我接过钱,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下来。


        一夜的惊*总算过去了,早上还不到8点半妹妹就来了。我将打电话的事说与她听,她却哈哈大笑:姐夫也真是的,广场上就有公用电话亭呢!插卡的那种,投币也行。我只能尴尬地一笑。


        真的,我们去广场中心坐去白云的公交车的时候,我就看到一排银白色的电话亭,在冬春之际的阳光下,卓然而立……


        写于2013.2.3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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